Archive for the '026 Net 網絡' Category

香港國際電影節網上筆記連線2008節前呼籲

Monday, February 18th, 2008

是的,第三十一年,第三十二屆,這城的香港國際電影節又來了。2月21日會派發訂票小冊子,當天離開幕日只有二十五天。今年我們有紀念楊德昌的全展,也有曾志偉的走在前頭的無厘頭之作,1988年的《小小小警察》。

而電影節網上筆記連線也到了第四年。今年連線暫有六名志工,按以往的經驗看,人手稍嫌不足。要解決這問題,暫時想到的辦法有兩個:邀請各位擔任志工,還有請各位寫手多走一步,多多使用我們的範本(template)自薦筆記。範本稍後會在連線那邊發布。

誤墮顏冊中

Tuesday, September 4th, 2007


20070904-facebook1.jpg

七月起先後碰上三個有關「顏冊」(Facebook)的邀請或問題。頭一個是邀請,後兩個問題問法大同小異,都在問「你在用Facebook嗎」。起初很是猶豫:六七月時一些相識紛紛在twitter開戶寫短記,這回又有Facebook,而開戶後又要花時間灌溉投入免得荒蕪,既在用若干款網上聯絡工具,為何還要再多闢一塊新園地呢。但最後還是把持不住。第三個朋友問我有否在Facebook開戶後第二天,也就是上星期日,首次連上Facebook。對熟用各式網上服務的朋友而言,在「顏冊」登記並不複雜,開戶後系統請我連接某個特定網上電郵的地址簿,讀取地址簿後,我就踏出建立Facebook人際網的第一步。

讀取地址簿,也就是讀取一些資料或數據,廣義來說就是將一些東西引進來,而Facebook的設計也容許不少外邊的人事物走進來。讓人開戶開友儕網絡開群組自是把人事物帶進去,而讀取地址簿,或讓用戶開發一些能在Facebook平台使用,甚至能將其他個人網上數據庫(如豆瓣或anobii)資料引過來的小應用程式,也說明了Facebook吸收特定人事物的能力。Facebook的應用程式隨手可取,只消搜索和做一些簡單的設定,就可隨心在自己的戶口使用,設定過程遠比設定其他常用軟件,或在泊上加個有趣的plug-in容易,出錯機會也大大減少。

應用程式設定容易又難出錯,用時亦容易得很。在「牆」(Wall)上留言跟使用其他的網上留言小程式沒甚麼分別,各類送小虛擬禮物或消磨時間的遊戲應用程式操作亦不複雜,點擊幾下滑鼠就已成事,方便程度幾教我懷疑應用程式的編寫者是否約定要為用家們養懶。其實網上留言、送賀咭、送禮或做小遊戲絕不新鮮,但以前做這些事時,往往要穿梭不同的網站,登入數次(如果懶得登出,直接往下一個網站的話),或在同一個網站的不同頁間跳躍,待網站慢慢下載要用的應用程式方能成事。如果說穿梭不同的網站有如購物時逛多個大市集大商場,在同一個網站裡奔波就是逛百貨公司,用Facebook就像走進一間百物俱店的小便利店或雜貨店,不須多走動就能滿足自己的需求,一站式的網上服務在此實現。

應用程式花樣眾多,使用過程簡單,用家也可隨便選用,並可自由調整各程式在自己網上陳列頁(Profile Page)的位置,做一個只能經瀏覽器看到的個人陳列室。除這兩項外,顏冊另一種貼心處,就是方便尋人。Facebook要求用戶實名登記,便利一班以實名記相識的用家:只消拼對實名,找人通常不會太難。不過若只識網名化名綽號,找人就難多了。話得說回來,找到久久不通音問的相識後,距離似是因重認而拉近,但彼此的溝通會否增多,應不能全仗Facebook和應用程式。

影響彼此溝通的因素還有時間。雖說Facebook甚得用家歡心,但畢竟它與網上其他工具,以至生活各項,都在爭用家的時間精力,送禮留言給對方,對方也未必及時或在短時間內(數日好吧?)回應。另一時間因素就如李學斌起題〈新屎坑〉所暗示的——廣東俗諺說「新屎坑,三日香」,顏冊對不少人而言還是新玩意兒,當到了今年耶誕,明年春節,以至一年後,大家用Facebook的興致會否仍如今日?十二三年來互聯網工具不斷推陳出新,十年前開始流行的ICQ,在今天的香港已被MSN Messenger佔去大半壁江山。我近幾天打開ICQ,見到在線人數寥寥無幾,似也預言Facebook被另一物事取代時的光景。

然而,顏冊當下的確秀麗,生機勃勃,我們或者只能在今時盡興。

延伸閱讀
網絡暴民:Facebook 抓緊人脈網
Wesley:四海之內皆兄弟
李學斌:新屎坑
香港電台「思潮作動—文明單位」節目:社交網站 「友」目共睹

電影節網上筆記連線請你幫忙

Thursday, February 22nd, 2007

過去兩年,電影節網上筆記連線連結了不少在網上出現的,跟電影節有關的文字,最初建立連線的目的固然達到,一些寫手和讀者亦藉連線相識,於影院內外,網上網下生出不少有趣的事兒。

今年的香港國際電影節離現在約一個月。肥力自以為,當訂票指南開始派發的星期四黃昏起,應會有朋友期望連線連起各人以至自己的的心水片目,以及一些幸運兒的節前觀影筆記;也應會有朋友期望電影節開幕後,筆記連結快速上載,看看鄰座或另一場的朋友對某部電影抱怎樣的看法。然而人手所限,除非有更多的朋友自願協助,否則按現有的人手,連線今年未必如前兩年般,快速將搜集得來的和影友自薦推薦的連結貼出。去年連線主力四人,都是於工餘和放映後參與連線的工作,共處理超過500個連結及少量文章。如果搜尋、連結一篇文章,加上留言表示已連結約為10分鐘,去年連線工作需用的時間應約5000分鐘,即83 1/3小時,工作量不少。今年農曆年未至,去年其中三名主力,已因不同的原因表示今年未能或不會參與連線的工作,餘下主力一人,另有一至二人表示有意協助。對舊主力成員的貢獻,肥力自是感謝。另一方面,假若要維持連線,不讓人喊「可惜」的話,就算以較精簡的方法連結文章,估計仍需三人維持連線的運作;但若繼續以去年的方式選文、選取精華至完成連結,或以減輕每名連線成員的工作負擔看,或想到今年可能有更多的觀影筆記,連線人手的需求就不止此數。四至六人是較理想的規模。

各位朋友,你願意幫忙嗎?有意的話,請發電郵給連線:hkifflink@gmail.com,看看大家可以如何一起工作。

blog清blog滅

Sunday, August 6th, 2006

每天總會看一些泊。前天想瀏覽一個慣到的泊時,瀏覽器回報「404」,就是沒有。我最初以為只是伺服器偶而停擺,連不上那泊而已。及後數小時,和十多小時,再試連結,瀏覽器也是回報「404」。

那泊主人早前留話,說甚麼如果歷史重演,就關泊好了;也記得她開泊之初說過,可能會在一個不為預知的時候,將泊刪除。都發生了。小樺開泊十六個月來的文章、筆戰,除了在搜尋器或如bloglines的RSS閱覽站的快取記憶體裡的片段外,恐怕都散滅了。

還有,還有。以自己常到的泊說,多次清泊的歌德,黎華和朋友講吃喝玩樂穿戴聽看的泊,2005年6月前的港燦泊,還有今年7月重整的熊一豆泊,都見如此。

關掉也好清理也好,恐怕那些剛出現時教大家亢奮憤怨哈哈笑或無動於衷,日後重看或回味再三的文字,都沒法在一個地方找到。對讀者來說,對愛搜全保留紀錄的友好來說,這類事難免可惜,但我想,就算大夥聲嘶力竭——但誰人何曾如此——,將不刪不清泊或個人文字網站當成網上寫作的規範,還是有人清泊刪泊的。

網上書寫的私人性,並不是網主聲稱網站本來只供友好閱覽而不設密碼,也不是因為無人問津而「隱蔽」起來,而是網上書寫的存亡與否,很多時在於發布者本身。我固然沒忘卻BSP和寄存公司的伺服器可能突然被毀或關上,一眾或某幾個人寄存在那裡的泊從此消失,但只要BSP不設讓讀者下載全泊的功能,同時卻容許泊主按一兩個連結,就可把泊灰飛煙滅的話(若換了其他平台,刪除全部檔案也不見得太難為),泊這種私人的,自由得很的,不容外人干預的特質,仍然存在,應當顯眼。

那比街角的小店關門更乾脆俐落:小店店主或還要安排夥計的未來生計,還要回店舖稍稍收拾呢。

還沒有人問我會否清泊刪泊,可我曾想過。應會繼續寫。希望某天自己仍敢公開自己寫過的東西,讓人批評訕笑。

後記於8月9日

小樺昨日復泊,怒貼四篇。

從「連線」談起

Wednesday, May 31st, 2006

這幾天零零碎碎的想到「香港國際電影節網上筆記連線」的連結方式。無疑,小島Agnes就連線的意見,有助我更深入的想想。

小島問我們會否辦其他電影節的網上筆記連線。辦電影節或觀影的網上筆記連線對影友自是吸引,但如果只有幾個志願管理者,不斷在工餘時間做找文章、接收連結、整理連結等的工作,他們的熱誠未必能長期推動他們繼續如此。以我們目前掌握的技術,整理連結仍是一件頗費時的工作。找文章和接收連結更不消說了:我們推出的標籤使用者不多,大部分的連結文章還得要靠寫手自薦,或我們自己找來。工作繁瑣易磨人。

Agnes則問道:連線和泊會否對電影節有助益?這比較難答。然而,泊這種網絡書寫平台,由於類似網站式電郵(web mail),方便了一眾慣用網站式電郵的準寫手,在電影節看過電影,以泊承載和發表筆記,也見容易。以香港的網絡生態來說,小群體很多,吸引同一群人不時瀏覽的泊也不少,但群體間較少往來,除非網站特別受歡迎,否則往往只有網主和常客參與文章後續的討論。我以為,連線就像搜尋網站,可為眾寫手的網站即時帶進新人流,亦帶進新的潛在討論者,也就是說,連線對網上寫手會有即時的影響。

公園仔說過,辦連線就是做民間歷史。我認同。如果要在「磨人」、「人流」和「民間歷史」之外說些甚麼,我以為,因為現有技術的限制,像連線般的人手網摘,仍有它的發展空間。

不少軟體可把一些選定的網站的最新文章,摘取其連結並發布,這些可稱為半自動網摘,因為還得靠使用者輸入自定的網站。人手網摘則是真人對網上的材料瀏覽、摘錄、連結及整理。宋以朗先生網絡暴民所做的,都是縱向且橫向的人手網摘。縱向者,因按近日網上動向;橫向者,因有特別的題目或分類,如宋先生所連的材料跟大中華地區、華人或漢語有關,而網絡暴民就會按文章的內容分類。電影節網上筆記連線算是橫向網摘。文章發表時我們四人未必即時得知,連結筆記時便不理會發表日期,只看它談論的是否關乎電影節。

縱向橫向的優劣無謂亦難以比較,兩者都能利民,讓他們更方便的看到某類的網上材料,亦可藉個人的選取、評點等,讓瀏覽者有更多機會——哪怕如何微小——認識自己。寫手向來不受一統的制度所限,語言、語法、格式、用字等均然,就算是寫電影節所看電影的筆記,也不是人人在文章裡將「電影節」三個字寫它幾遍,或另加標籤。仍靠關鍵字或標籤的搜尋器,面對如此情況,應難盡全功;而在此時,人手網摘便可藉人的分辨能力,把網上材料分門別類以便瀏覽。

(是的,有兩條問題:如再試辦橫向的人手網摘,「2006世界盃網上筆記連線」的發展空間有多大?還有,以人手網摘的繁瑣工序,它最後會否多由半全職者(如宋先生)、全職者或企業經營,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來的老百姓,多只有看網摘的份兒,而不太想辦人手網摘?)

延伸閱讀
李學斌:blogshares.com的概念(談泊的管理及託管,當然是人手啦)
連線皆因自私故

連線皆是自私故

Sunday, May 21st, 2006

HKIFF Link
1997年復活節後的星期天前,一個跟我一起參與學生報編務的女生,送我一張香港國際電影節節目的入場券,是蔡明亮的《河流》(1996)——她沒空。那星期天的中午,我一個人到香港文化中心大劇院,第一次看電影節的電影。

事隔九年,《河流》雖未為我最愛的電影,但之後八年,每年農曆新年後復活節前也會獻金如儀,買電影節的節目票子。看過電影後,我想寫,間中也能完成一兩篇影後感。這些觀影後感,格式類近中學時的讀書報告,先列電影簡要資料,再述影片內容,最後以後感作結。後感多寫了雜書電影多看了,也便做起點內容和技法的分析來,「後感」二字似感不足。

及後聞得法蘭西國有本電影刊物,其名譯成中文則為《電影筆記》;本地亦有影友史丹利五,用自己大名加「電影筆記」四個字,為自己的電影文字網站命名,因而想到自己的電影雜文,不妨也名之「電影筆記」。自己這樣寫電影節觀影筆記,有六年了。

幸好第一次看電影節節目前,互聯網已甚普及,自己略識網頁製作,跟朋友辦了個網上同人誌,不愁沒地方發表自己的電影筆記。獨力寫後更想邀四方影友共建大業,於是每年電影節前後,我就在同人誌的網站發文邀稿,復經朋友網絡多番勸請,惜怎樣努力也好,只得一兩個慣常來稿的拍檔或影友支持一下,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其他跟電影節有關的文章,在網上論壇,或在某個個人網站出現,想也有一些自己沒空搜尋的文章,不曾讀到。

那些年網誌(blog)不曾流行,跟它最接近的網上發文平台個人新聞台,使用的香港影友不算太多,個人網站編寫又稍嫌複雜,不多不少會影響筆記的數目。當然,自己做一個電影節文章全文一品鍋也不易;雖然幾無保證把網上文章獨家刋登的技術,但自家有網站有文章時,將心血拷貝一份,連同瀏覽人流一併送贈,恐怕沒多少人會如此慷慨。到了2005年,自己己從新聞台轉戰網誌,同人誌又因自己無心繼續,無人補上當核心而停擺,呼朋喚友獻文的傳統要變一下。既然投稿者少,網上文章卻多,何不只求連結,集中一起,滿足自己的看文集文慾,兼可做福人群?我興起辦連結筆記的連線主意後不久,就跟初識,同樣多看電影的公園仔(皆因公爵有公國,公「國」變公「園」)談到此事,他慷慨撥出他部分的網絡寄存空間,連線有了落腳處,而平台就採較容易使用的blogspot。2005年香港國際電影節訂票手冊派出前不久,筆記連線啟動,接著就是找網址以連結。

關於電影節的文字不太難找,蓋我們兩人都有看電影和文字網站的習慣,各自儲了一些載有電影筆記網站的連結。網誌興起後,公開發表電影筆記的人漸多。我們找到選影心得或觀影筆記後,就給作者留言發電郵或即時訊息(IM),請求連結或通知,同時輔以討論區的宣傳帖;被連的寫手鮮有拒絕被連,更有一些朋友主動自薦文章。我們亦不甚計較篇幅長短,有文則連,且讓讀者和寫手自行交流。如果文章吸引,自會刺激寫手網站的瀏覽量。

文章多,很多時會不及處理。卻說去年電影節開始後不久,觀影筆記紛紛刊出,我和公園仔又要看電影和生活,只好記下網址,待有空時再行做導讀和連結。我本懶寫,加上連線的工作,結果去年寫不出電影節的觀影筆記。今年的情況似沒改善。大家找到的文章更多,雖人力又增,仍有文章未連;幸好有些朋友已留言自薦筆記,略解我們的即時壓力。

去年六月底收集連結時,已連結的文章過百,最多人談及的電影是侯孝賢的《珈琲時光》(2004),共十篇。萃取文章精要為導讀,按電影名字排列筆記等安排,和設定片名格式等,都自去年始。

電影節完結前後,我又生主意,建議寫手讀者花點時間聚會聊天,交流觀影心得。節後吹水會因此舉行,時為去年五月八日星期六晚,地點是油麻地窩打老道青年會賓館的酒廊。當晚實至者八人,最後留下的五六人,包括我和公園,談興過濃,竟說不妨下次再續,我又將之當成共同願望,於是在六月辦起第一次「無邊吹水會」。那次參加的五人,當中四個曾參加過節後吹水會。我們的娛己電影和非電影節目也漸多起來,參加的朋友亦然,毋庸細表。

眾人嬉玩看電影吃飯聊天,光陰繼續流走,轉眼今年電影節已成歷史。卻說今年一月,我、公園仔、和經連線相識,同樣看電影寫電影的華利(wally)已為今年連線的平台和連結方式設想。最後我們選用了可支援文章分類的wordpress平台,也置了域名和獨立的網上寄存空間。華利為連線設計了新版面和設定基礎架構。三月電影節門票接受預訂時,我們找了K.當我們第四個編輯——她在法文班認識了一個同學,後來在網上相認,而那同學也是華利的德文班同學。就是我們四個人,為今年的電影節網上筆記做連結。

給這篇回憶打草稿時,電影節主體節目接近尾聲;到了這刻(五月底),還有一些筆記待寫待連。從量計,更多人寫網誌,筆記和談論的電影數量也多了,而寫的很多都是比我們年輕的,二十至二十五歲的朋友。中長篇的筆記也不少,但匆匆連結,不能妄言誰優誰劣,亦不宜經這篇文章說。

我一時不捨又貪心,換得今日光景,雖未至喜出望外,但已不差。

電影節網上筆記連線回來了

Sunday, March 12th, 2006

看電影、寫文章、連筆記。第二年跟朋友辦香港國際電影節網上筆記連線,置了獨立的域名和網上寄存空間,改了平台,還備了九色小橫額加藍天白雲中號橫額,任君選擇。

今年的連線截止日,該當還是六月三十。

以下是華利貢獻的,呈上電影節網上筆記的方法:

(1) 透過 del.icio.ustechnoratiblogmarks 等,為你的 blog post 加上「hkifflink」這個 tag。

(2) 把你的 blog post 的 URL 寄給我們,hkifflink@gmail.com

(3) 在留言信箱留下你的資料。

還有華利製作的9+1橫額。其中八個小橫額均有自己的名字,媲美IKEA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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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癖

Tuesday, August 23rd, 2005

正所謂:那狂潮捲起,燦爛又繽紛。李姓女生想大家輕鬆一下,竟使港台無數網誌寫手公開一己怪癖,今天不過是第九天,其速也速,看怕教無數動輒用「全城效應」的文案寫手脫筆拜伏,也令一眾苦戰N年而未得聞問的你我他她暗地三嘆。

閒白講完,自揭怪癖。

一者在家玩抱枕。用了腸型抱枕十多年,當中約大半年家中不備,最終還是買一條回家。「腸」,可滾可抱可墊頭墊手臂,甚至可如家犬家貓,放在盤腿上。幸虧此腸不如我幻想的腸角色般,有人類的思想行為及行動力,否則多養一口,難長顧也。

二者扮卡通角色叫聲。定是玩腸有年,加愛羅飛機一隻,又曾寫過bear bear連載小說,當中貴為主角的玩具熊會發「bear!」的叫聲,結果下來,替它們配上叫聲成了每日指定動作,甚至不見它們時亦然。

三者慣一個人看電影。根據老朋友梁國基先生之教,電影,是應該兩個或以上的人一同看的,一個人看電影去,還要屢次如此,實大乖其教——他此學說跟他的戀愛狀況有何關聯,待查——,故也當成怪癖。

四者跟梁國基先生互相用口水抬舉又復踐踏。「阿黃生,你中學畢業o係某大名校,又入讀香港一流大學,前途應該似錦喎;點解而家變成咁o既?」用「先生」常稱我,梁氏實屬第一人;投挑報李,不能不回以「先生」敬稱。不過,我想來想去,除了互尋開心外,看怕沒有太多需要互叫對方「先生」吧,否則一年下來,多講數千字也未可知。

至於我,每次都是在他面前列舉他收入比我高,從事前途更光明的行業,以及他事業前景如我般未見突破的事實,也算有揚有抑。以上兩點務請一起閱讀。

五者慣截轉發訊息呼籲,電郵icq或blog都如是。所以鄧明暉所立一脈,到我手上即止。

胡泳講中國大陸的博客 An introduction of bloggers @ mainland China by WU Yong

Sunday, August 14th, 2005

(English version please see below)

相信在香港的上網者,都有一些接觸中國大陸(內地)網上資訊的經驗。如此推論,香港的網誌寫手,想很難不讀來自中國大陸的網誌(blog)。除了親身閱覽以外,聽聽當地觀察者的意見,也可望加深我們對大陸網誌的認識。自己看的大陸網誌不多,聽到有大陸觀察者介紹,演講會的會場又方便自己,於是去了聽,兼做了筆記。

觀察者,也就是講者,姓胡名泳,現時為中央電視台經濟頻道(頻道2)製片人,也是資深的互聯網業者。講座由香港大學新聞及傳媒研究中心主辦,聽眾約五十人,不少為記者。

他的開場白引述了不少數字,主要為了說明大陸互聯網的飛速發展。他也提到,大陸互聯網上的內容,可能跟外界想像的不同,比較多元;而國外認為的「互聯網業跟技術會使大陸迅速變化」,以及「大陸政府是個網上老大哥」的想法,可能跟事實有距離。然而,國外的看法不一定等同當局者所想,依然具有參考價值,雙方的交流因而見得有其需要。

他接著簡介這幾年的,生成大陸博客的社會背景。他引Kristof N.所言,大陸已漸漸重見強國的規模。在階級方面,固有的工農階級演化成更多的階層。雖然經濟改革使經濟生活的限制愈見寬鬆,但官方意志依然壟斷媒體,互聯網成了民眾發聲的出口,對外呈現網絡民族主義,對內則見對現實的批判。消費主義主導了不少人的想法,不滿現實、厭倦政治的年輕人,也會運用互聯網,如網上遊戲或交友服務以解悶,或寫貼心情文章以抒發情感。

網民人數方面,現時大陸網民約一億人。按他引述的一個受訪者1164人,在五個大城市(包括北京、上海、長沙等)的調查指,從未使用網誌的受訪者佔七成一,只有百分之一的受訪者說經常使用,常用、偶而和有時使用的,則分別佔百分之三、百分之九和百分之十六。按他估計,內地博客當有二至三百萬人左右,人數自2002年網誌平台初推出起,漸漸增加,而提供網誌服務的公司(Blog Services Provider, BSP)也多了。

他特別介紹了三類型的博客。不過他反覆說明,那並不是大陸博客的僅有面貌,如一群討論技術的博客,他並未介紹。而我以為他介紹的第三種博客,是否博客也成疑問。

第一種是憤青,即憤怒青年。在我的認識裡,很多在網上活動的憤青,大多是言辭激烈,甚恨外國欺凌壓迫中國,更有一些憤青不時發一些奇想,或為敵人的陰謀,或為振興國家民族的偏鋒大計;至於大陸發生的事,他們似乎沒這般強烈反應。胡泳則認為,憤青的定義比較複雜,但簡單說來,他們是居於城市的知識青年,並懷有社會義憤。他引述了博客對黑龍江沙蘭鎮水禍的悼念詩,他們對《南方週末》被禁的相關報導,和採訪手記的轉載,說明憤青的社會關懷。然而有機會親歷事件後報導的博客只佔少數,往往博客都是評論時事,也就是憤青的主要表現處。除了內地時事,人民政府的外交事務,或台灣事務都是憤青們常談的題目,反美反日等態度構成憤青的形象。他以為,憤青帶出了民眾的社會參與,但他們的言論,偏激的觀點很多。

第二種是小資,即小資產階級。文化大革命時,小資沒機會生存,但經歷二十多年的經濟改革,小資成了城市的一個群體。他們是都市人、白領、年輕、有點錢、追求更好的物質和精神生活和時尚,也感性。他們表現了對大理想的失落——胡引述一個小資博客所寫的,大意如此:「某人講理想時,我能否有權在他的殿堂裡上廁所?」——,很多也厭倦政治,而他們寫的網誌,文章多偏向感性。胡表示小資變成憤青,或憤青變成小資,都較容易,但除了他述及的共同生活背景,即兩者都是都市的高教育程度年輕人外,他並沒具體言明還有甚麼原因,使兩種身份容易互換。

他亦提到幾個屬小資類的博客:寫性文字見稱的作家木子美,文字具探索意味的竹影青曈,以及近日受人留意,難賦與意義的芙蓉姐姐。他認為,三人的圖文都是對大陸社會容忍力的測試。及後有聽眾按他的發言,問他小資型博客為何女性居多,他答謂女性在大陸社會已漸抬頭,而國家社會等項壟斷社會討論的情況亦已不復見,也能談談個人的小天地——然而女性跟小天地為何有關,甚至為何必然有關,就語焉不詳。

答問時也有聽眾問及,感性類的網誌為何比政治社會的多,胡表示理想被解構,政治限制令大陸憤青的想法無法實現,加上消費、感性等元素主導人心和青年文化,感性內容佔多的情況很難扭轉。他亦引了美國得州一個少女網誌的調查結果,指生活型網誌比社政網誌多該是各地普遍的現象。

看網誌、寫網誌一旦成為時尚,BSP就會惹來風險基金的垂青,那也是胡口中的第三類型博客:商人。商人為了加強BSP的吸引力和潛藏的營利能力,會請一些具吸引力的博客加盟,藉此增加瀏覽量。反對者當然會有,但很難成功扭轉局面。那麼,胡泳有否談及會在網誌寫從商、管理或投資之道的博客呢?沒有。因此他提的「第三種博客」,在博客或網誌寫手的定義言,難以說服我他們也是一種博客。

這些網誌既來自大陸,也很難避開大陸政府對互聯網和網站內容的限制。網誌於大陸風行前,大陸政府已對新聞網站和網上出版發出規定,網上內容供應商(Internet Content Provider, ICP)要先領牌才能發布新聞,行之有年,網上的過濾機制亦為大陸內外網民所知。去年北大YTHT電子告示板系統(BBS)被「整頓」而不復存在,是政府對互聯網的另一些管制;今年則輪到網誌:一些網誌平台不能連接(是的,包括我用的blogspot),有些網誌寫手得四處搬blog。而今年三月份信息產業部啟動的網站備案登記,使網站跟傳統媒體般趨向自律。對於大陸政府倡導的網上實名制,他個人反對這種做法,指它會窒礙網上發表意見,亦影響網上討論型網站的發展。

限制多了,可胡泳指,博客的出現也代表公民社會的出現,尤在這刻固有傳媒監督社會的環境漸趨惡化,其他發聲渠道又難以運用之時,博客(看怕也要加上web forum及BBS吧)還有其意義在。

I believe our Hong Kong net surfers have read some, if not much, internet materials come from Mainland China. It may derive a saying that Hong Kong bloggers should read some blogs written by Mainland bloggers. Besides reading, we may understanding more about Mainland blogs by listening to Mainland observers. I read few Mainland blogs, and it was one of the reason that I attended a seminar held by a Mainland observer. Also, I could reach the venue easily.

The speaker, and the observer, is WU Yong, a producer of CCTV’s channel 2, an economic and finance channel. He is also a veteran in Internet business. The seminar was held by HKU’s Journalism and Media Studies Centre, some 50 people attended and plenty of them are reporters.

Firstly he quoted figures to tell the high growing speed of Mainland’s Internet. He also said that, perhaps different from thoughts of outsiders, Internet contents from Mainland China may be more varied, and it may not always true for the sayings of “Internet trade and technology change Mainland rapidly” and “PRC Government is a ‘Big Brother’ in Internet”. Nevertheless, these comments still have their merits and it is a good thing for the both sides exchange ideas.

His presentation followed by a brief introduction of the mainland society, at the moment of the raising of Mainland China bloggers. He quoted the saying of Kristof N., said that Mainland having been returning as a great and strong country. Classes has been diversified from workers and peasants, to more. Economic reform brought a freer economic life; however, the will of the state still dominates mass media, and internet become the exit of citizens’ voices. These voices come to a critique in internal affairs, and internet nationalism when talking about foreign affairs. The thought of spending also dominated the thought of much people. Those young people who got feed up of politics and real life, also utilize the net, for example, online game, friend matching, or publishing articles about feeling.

Now there are around 100 million net users in Mainland. He quoted the result of a survey, with N = 1164, which was held in 5 cities, including Beijing, Chengsha and Shanghai, and found out that 71% of interviewee never use blog. Only 1% said ‘always’, the respondents of ‘often’, ’sometimes’ and ‘less than sometimes’ are 3%, 9% and 16% respectively. He estimated since the launch of blog in Mainland in 2002, the number of Mainland bloggers has been raised to 2 to 3 million, also there is an increase of Blog Services Provider, or BSP.

Regarding to bloggers, he mentioned three types of them, and repeated the saying that his introduction is not exhaustive, for example, he did not say too much about technological bloggers. For the last type of ‘bloggers’, I wonder if they are really bloggers.

Fenqing, or FQ, which literally means Angry Youth, is the first type. As I know, many FQ saying exterme in network, they hate foreign aggressors very much. There are also some FQ saying something funny, maybe enemies’ conspiracy, or a extraoridinary way to bring the country stronger. They seems less enthuastic towards Mainland affairs. Wu pointed out the definition of FQ is somehow complicated; however, they can be told as young, educated urban residents, and be attached with what happened in the society. He showed the audience how FQ concern the society, by quoting the poems bloggers had written for the deaths in recent flood tragedy in the towm of Shalan, Heilongjiang, and the banned report which was going to be published in Nanfang Zhoumo (Southern Weekend), and an article written by the reporter who wrote the story. There is few lucky FQ has written own report, and most of them shows their concern by commenting news. For foreign affairs, the foreign policy of PRC government, or Mainland-Taiwan affairs comes to FQs’ major topic, and people notice their anti-US or anti-Japan attitude. He conclude that FQ shows the social participation of ordinary people, but their words consist of a large part of extreme thoughts.

The second type is Xiaozi, which means petty bourgeoisie. It was impossible to be a XZ in Cultural Revolution’s Mainland China. After an economic reform for more than 20 years, XZ forms a group in many cities. They are urban citizens, mainly white collars, young, have some money, want a better, fashionable material and spiritual life, and emotional. They have few or no interest in grand goal, and politics as well. Wu quoted a XZ blogger saying, not exactly: May I have the right to be excused before someone preaching his/her great goal? Needless to say, they write many words about feeling. He said that the interchange between FQ and XZ is easy. I wonder the reason behind this, although I understand their common background.

Then he introduced three XZ bloggers to us. Muzi Mei, a writer specializes in sex content; Zhuying Qingtong, writing as exploration; and today’s hittest, a young woman hard to be defined, Fuyong Jiejie. He thought their words are testing the tolerance of Mainland society. An audience asked him why female comes most in XZ bloggers, he said that it shows the raising social status of female in society, and the state or social issue no longer monopolizes, people can say something about themselves. But he has not made clear the relation between ’self issues’ and ‘female’.

After his presentation, somebody asked the reason of there are more blogs telling feelings than soci-political affairs. Wu replied that the deconstruction of great ideas, the political barriers which hinder the realization of FQs’ ‘plans’, and the domination of consumption and emotion, all contribute the greater portion of emotional contents. He also quoted a survey about the blogs from Texas, USA, and pointed out ‘feelings rules’ should be universal.

Venture capital has interest in BSP when blog come fashion. Venture capital, or business people, is the third type of bloggers. Business people invite famous bloggers to their BSP, to make their BSP more attractive, and raise the potential profitability. This direction of course is being against by some bloggers, but Wu believed the latter hardly get success. And Wu has not tell anything about blogs which are about business operation, management or investment. I think his ‘type 3′ cannot be regarded as bloggers.

Mainland blogs are inevitably under the restriction of internet and net content from PRC government. Before the raise of blogging, PRC government had have rules about news websites and web publishing. ICP, or Internet Content Provider, have to get a license for their news content, and such policy has been ran for years. Mainland is also well-known of web-filtering. Last year, the closure of YTHT BBS, Peking University, showed another side of internet control from the government. This year blog became the target. Some BSP, including blogspot/blogger I am using, has been barred from connection. Some Mainlanf bloggers have to switch among BSPs. The Ministry of Information Industry has requested registration of web sites since March, which resulted a self-discipline of web sites. Wu was against the using of real names in internet, which PRC government is launching. He said that it hinders the discussion in internet.

Though limits are increasing, Wu believed blogs (perhaps in addition of BBS and web forum?) mean a raise of civil society, and also some additional meaning at the time of traditional media become harder as watchdogs, and difficult to utilise other means of expression.

講座基本資料 Basic information of the seminar, in BIG5 Chinese only
講座報導轉載 A quoted report of the seminar

我的上網史:電郵

Sunday, July 10th, 2005

(前頭廣告:第一篇轉貼到香港地網站,回應比這邊還多,原因為何?)

因為上網,我有了第一個電郵戶口。第一家選用的上網公司(ISP,官式點說,叫「互聯網服務供應商」)叫interserve,現在已不復存在。當年上網公司提供的電郵服務,跟今天的差別不大:容量未因免費電郵供應商的競爭而增大;電郵先到上網公司的電郵伺服器,再讓你用電郵軟件下載至自己的電腦。稍不同的,就是以前上網公司可讓你用telnet協定連上它跑UNIX操作系統的電郵伺服器,再執行電郵軟件pine閱讀電郵,先做人手過濾,今天卻要在web介面執行,較易,卻沒了自行管理戶口的樂趣。

學懂上網不夠兩個月,就進了大學,每個新生獲配一個2MB的電郵戶口,伺服器叫mailserv。當年大學未設web介面電郵服務,要麼用telnet連上mailserv,要麼就用大學推薦的電郵軟件Eudora收發電郵。同學初識,不外交換姓名、傳呼機號碼和mailserv地址三樣,至於手提電話號碼,那時方漸漸普及,未必人人皆有。

當時的電郵內容跟今天的沒多大分別:互相問候談天有之,充當友儕分享站的也有之,不過廣告或電郵病毒等類,九十年代中幾稀。被分享的東西往往並非原創——笑話聯署都市傳說小故事等等等等——,分享人也少透露意圖,按”forward”鍵就完成工作,收件者往往只能推論他關心朋友,所以將「好東西」廣傳。亦有「電郵友」者,其一就是從新聞組或網頁得知對方電郵,開始電郵來往的;其二為長時間不見,又難互相安排時間做電話或網上對話的朋友,毋須即時回應的電郵,令他們的通訊更見方便,至少減少郵遞和作回覆用的時間。

將大學畢業時,重新使用私營上網公司,找了一家據稱甚可靠的中小型上網商Cyber Express。初時Cyber Express仍讓客戶用telnet連上電郵伺服器,不久就只容許他們經web介面或電郵軟件收發電郵,時為2000年左右。電郵軟件最初用微軟的Outlook Express,及後為了保障自己,免受為Outlook Express度身定做的電郵病毒侵擾,就改用Becky!,直到現在。

剛懂上網時,已知web介面電郵;但到了1999年快畢業時,才為自己有份的《青年人民》申請免費web電郵,稍後就為自己弄一個。當時用的是香港網,設戶後大半年,其中一個戶口獲邀申請認購香港網的股票,當時躍躍欲試,可是並非用身份證上的姓名開設戶口,無法核實身份,認購不成。

不論用甚麼電郵軟件或介面,一旦被較多的人得知你的電郵地址,垃圾電郵和電郵病毒就源源不絕。垃圾電郵若是賣吃的、服的(藥)、看的(情色網站)、借的(美國房屋貸款)等還好,不買就是,但來者企圖騙錢,如「非洲孤兒寡婦求人代辦遺產」或「銀行急欲客戶上網認證」等,未必每個受郵者都能招架。電郵病毒散播時,往往就像垃圾電郵;但它或能借他人的電郵地址繼續散播,我覺得這比帶病毒附件的破壞力更為可惡。

(這是第二篇。)

延伸閱讀
司南:我的上網史(三)——「你們bloggers」
我的上網史(一):開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