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for July, 2016

“Good luck.”

Sunday, July 24th, 2016

回到別爾格羅德火車站後,我呆坐數小時,等往下一個目的地的臥舖火車,開始第二段烏克蘭旅程。那是烏克蘭東部另一個工業重鎮頓湼茨克,那裡有知名的薩克達(Шахта́р / Shakhtar)足球隊,還有他們的新主場館Donbass Arena。

臥舖火車車程六小時,要過邊境。我護照雖已有一對免簽烏克蘭出入境印,為了順利重返烏克蘭,還是再找古狗大神幫忙譯寫一張字條,書明目的地,離開烏克蘭又何往,還有護照可享十四天免簽。

在利維夫時聽倫敦女E說,深宵過境教人煩的其中一項,就是沈睡時被關員叫醒,要在睡眼惺忪時呈上護照。此程車我「有幸」躬逢其境。發生時刻沒記下,只知火車停下,關員上車檢查證件。一兩關員走進我身處的客房,檢查證件以外,還叫我打開行李篋讓他們檢查。他們見我一小盒洗衣粉,我就做手洗和機洗的動作解釋;然後他們又見我的外用藥,我繼續用動作代言,指出藥水塗抹的部位。我說得過他們,順利過關。其中一個關員離開客房時,說一句”Good Luck.”,沒有濃重的口音。


我回烏克蘭時所處的二等臥舖客房,有間隔有門,一房有兩張雙層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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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朱可夫祝福你們

Sunday, July 24th, 2016

據說庫斯克和別爾格羅德一樣,都是國外學生的熱門留學城市。我在別爾格羅德沒留心留學生的風光,但到了庫斯克後,有幸得見。


佐治向火車總站樓走去。庫斯克火車總站仍在紀念蘇聯衛國戰爭


「庫斯克——軍隊光榮之城」

佐治在庫斯克的宿主是沙巴年輕女子A,從家鄉到庫斯克念醫科。她此時沒空,請一位來自尼日利亞的碩士生到火車站接我們。於是三個分別來自三大洲的男女,在第四個國家同坐一輛的士,直奔A住的地方。

A的住處在勝利道,位處城西北,一邊是十多層的新公寓樓,對面是馬克思道,道旁有平房,兩條車路中間隔一條紀念蘇聯衛國戰爭的走道。三人上樓,佐治放好行李,跟A會合,下樓繼續看看庫斯克。


火砲對不準小教堂


在勝利道拍照的新人和親友


拍過照,花童在朱可夫像前追逐

走道有小教堂、凱旋門、當年款式的火砲和必不可少的T-34戰車。小教堂紀念聖佐治,凱旋門上騎馬戰惡龍的勇者,我想也是聖佐治。凱旋門前有朱可夫元帥的鑄像,不遠處有新人拍照。是的,這天是星期六,東歐人的結婚日。名將保住又拆散自己弟兄家庭,復摧毀無數個敵軍家庭,請他祝福新人,聽來古怪,但我卻忍不住在心裡勉強牽線,默念:願朱可夫祝福你們。

然後我們向南到列寧道。我找到仍在營業的郵局,把兩張明信片寄出,一張寄給自己,一張寄給網名叫庫斯克的朋友。那兩張明信片從別爾格羅德半景畫館買來,類近宣傳卡片,我把紙糊在背面當明信片用。之後南行繼續,四雙眼晴都望到大道盡頭的Znamensky座堂。座堂在十八世紀七十年代完成,建築呈文藝復興時代的風格,銀色的圓拱頂,希羅式的正門和柱子。我們只望外面沒進去,閒談也跟宗教無關。他們知我家鄉,就提到我家鄉的明星成龍。我不頌揚成龍在電影的武功,只道他因屢次失言,在家鄉淪為不少人的笑柄,而他第一句說錯而眾人仍記得的話,「我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也不忘介紹。


他們先向Znamensky座堂走去

他們送我回火車站。我聽到碩士生跟車站職員對話,中間帶一個我有印象的字,хорошо。Khorosho,金庸在《鹿鼎記》寫成「赫拉笑」。我想到這三個音節,問碩士生何解。

「就是英文的good。」好,我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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