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舒夫真高,沒有普希金

Shevchenko(Шевче́нко)這個姓,香港叫舒夫真高,講北京話的地方有譯舍甫琴科。香港人最熟悉的舒夫真高,該是1976年生,名安德烈(Andriy / Андрі́й)的烏克蘭足球前鋒,次之該是代表過哈薩克來港選美的同姓少女。至於名Taras(Тара́с,1814-1861),為當代烏克蘭文奠基,且譽為國魂級的作家,在香港甚至華語地區,名氣遠遜於同時代的俄國文人。


第一次到烏克蘭,沒有把舒夫真高鈔票帶回家;第二次就有,或許因為格里夫納貶值,捨得。

Taras既是詩人,也是畫家,成年後詩畫齊名,如東亞的文人畫家般。到他三十三歲時,因參與政治組織,又因詩作醜化沙皇尼古拉一世的妻子,被判充軍到烏拉爾一帶,歷時十年。他生前寫詩一首,說望葬於聶伯河畔,他身後不久,其朋友為他圓此夢,把他遺體葬於基輔以南,靠聶伯河的古鎮Kaniv(Канів)。或因他有反抗皇室的意識和行動,蘇聯時期他已受重視,基輔大學正門的舒夫真高像,就於蘇聯時期鑄成。及至烏克蘭正式建國,舒夫真高一名更見日常:100格里夫納鈔票正面的頭像是他,國內不少大城市都有舒夫真高路、舒夫真高公園和舒夫真高區的地名,此名之於地名,有如中華的中山和中正。

利維夫有舒夫真高像,有舒夫真高區,有舒夫真高森林公園,也有自己的舒夫真高大道。此舒夫真高大道北接自由大道以南的廣場,南北縱貫全長約四百米。打開利維夫市區的地圖一看,大道與紀念另一位文人Ivano Franko的街道平行但不相連接,兩條街道相距約二百米。

而從Ivana Franka街伸展的眾多小街道中,一條叫Romana Shukhevicha(Романа Шухевича)的小街,就如它伸向舒夫真高大道的手臂。小街的街名紀念一個叫Roman Shukhevych(1907-1950)的烏克蘭反抗軍將領,而這一條街以前亦嘗紀念文人,文人的名字是俄國的普希金。他也有反抗皇室和被流放的往績。

普希金在黑海北岸曾留下足跡,烏克蘭境內也有不少城鎮有街道以他命名,但在俄國影子甚弱的利維夫,他的名字也得從街道名錄中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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