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for October, 2008

這年秋天,波羅的海:路上記20080920

Wednesday, October 22nd, 2008

一些在路上寫的長短句。本是為了實踐跟別人的約定。

I
學習用一臂帶領四分之三的家當
右臂和左臂各自猜度
誰會因此更粗壯

急病的飛仙

急病的飛仙

II
飛仙急病
召喚者不想太累
依靠飛仙的人留在原地
飽吃足睡
用他們的時間目睹光明退場
人造的光線進佔星空
與月爭競

這年秋天,波羅的海:故事就這樣開始好了

Sunday, October 19th, 2008

里加中央市場並遠方的Akmens橋

里加中央市場並遠方的Akmens橋

2008年九月底十月初,圓了自己的首個歐遊夢。按遊歷順序,目的地是拉脫維亞、立陶宛和愛沙尼亞——雖說尚有七國濱臨波羅的海,但說「波羅的海三國」,就是指這三國,之後的記述不免從此俗。

出發前不免告知身邊諸人,自己要遠行去,也免不了告知他們目的地何在。三國少在新聞或生活出現,重新獨立未及二十年(1991年秋天起纔廣獲承認),識者不多;又上個十年歐洲獨立國家不少,把拉脫維亞和愛沙尼亞與塞爾維亞、克羅地亞加斯洛文尼亞混淆的,亦屬不少。我自不免簡述多次:塞爾維亞、克羅地亞和斯洛文尼亞在歐洲西南,為巴爾幹地近地中海;拉脫維亞和愛沙尼亞加立陶宛於北,南有波蘭白俄羅斯,北邊過了海有芬蘭,東有俄國,西面隔波羅的海有瑞典,也不顧對方是否記得牢了。

既說遠行,也有一二聽者想一究到底,問我為何去。若論原因,就是「足夠的好奇」五字,對該處有足以想去一看的好奇心,就可以因此準備去看。聯想到的是,選遠行目的地時,除了財力時間等外,好些其他理由說出口時,也似不太堅實——彷彿去哪處旅行,也要說服不會同去的對方了,想到此,就覺得答「為何去某處旅行」,有時並非易事快事。

而對某地有好奇心,至少要對某地有丁點認識,才能好奇。

直到升讀初中時,「蘇聯」還是個實實在在的國家,父母出生時,愛沙尼亞(Eesti / Estonia)、拉脫維亞(Latvija / Lativa)和立陶宛(Lietuva / Lithuania)都被蘇聯二次佔領,大夥所知,蘇聯就是蘇聯,最多記得以前風光一時的俄羅斯,或乾隆十全武功征討過的哈薩克,少人理會得蘇聯各加盟共和國的名字。及至初中時,各加盟共和國獨立或復國運動此起彼落,佔領時間最短的波羅的海三國,復國呼聲極高,三國名字打進香港電子文字傳媒。1991年8月蘇聯發生政變,政變旋即失敗,三國連同十多個加盟共和國「脫盟」成功,復國既成,三國名字退出新聞,年中該地消息在香港傳播者幾希。而香港人外遊東歐者,選俄國、捷克、波蘭、匈牙利或克羅地亞者,也似比遊三國者多。新聞以外,本地初中高中的歷史課,論歐洲則往往避開波蘭、瑞典或波羅的海三國所處之地,立陶宛大公國當年如何「犀飛利」,也只能從課外讀物閱得。我認識有此國時,好像已在念大學本科。

而「波羅的海」,因漢文文字詞性使然,最初聽到時,往往以為那是一個屬於或關於菠蘿(鳳梨)的海,後來才知是譯”Baltic”的”tic”一節音為「的」。名字形狀雖知,但只能到此為止,並未理得其生態水流等如何。

少年時,除課本電視及其他圖書外,家中有數十期中文版《讀者文摘》,其中〈書摘〉一欄,不時摘譯關於二次大戰或「鐵幕真面目」的書本。八十年代某期的〈書摘〉摘譯Alain Stanke的《So Much to Forget: A Child’s Vision of Hell》(刊出名字為《地獄童年》),讀此才識被佔領,森林廣披的立陶宛,曉得考納斯(Kaunas)這個立陶宛故都。而七十年代某期的〈書摘〉則摘譯Esther Hautzig的《The Endless Steppe: Growing Up in Siberia》(刊出名字為《西伯利亞童年回憶》),書首的情節就在波蘭「奪回」約二十年後,1939年9月德國入侵波蘭後短暫重歸立陶宛,1941年在蘇聯治下的維爾紐斯(Vilnius)。或是把這兩期〈書摘〉看過多回,對立陶宛印象稍深,後來高中試交海外筆友時,也曾想找來自立陶宛的朋友。

bee借我的《塔林使用指南》

bee借我的《塔林使用指南》

大學本科畢業後工作,不時興起遊歐洲的想法,但未確定何處。去年bee邀我去德國Kassel看看Documenta藝術展,可我一時憂心身邊事太多應付未了,最後推辭。在此之前,bee和她另一好友ki,先後分別到挪威和芬蘭留學,都曾到過愛沙尼亞;二人未有特讚當地風物人情,但愛沙尼亞的名產火柴盒,和上圖見到的《塔林使用指南》,都有幸接觸。或者想去看看的念頭,就是因慢讀此指南而起。

2008年農曆年後決意一遊,買對應的《Lonely Planet》細讀,八月確定休假,開始訂機票住宿等。此行十七天多,其中兩天多在飛機度過。航機誤點,結果在三國少留十二小時,也就是一個上午,然心情依然輕鬆。

楔子一大截,接下來的會是逐日記和散記。

每星期七日短記:20081019-20081025

Sunday, October 19th, 2008

20081019

5. 記起以前也曾來過類似的玩意兒,當時用的是英文。稍後找到連結的話再貼。

6. 數算時日,自己打工的小組從五人減至四人,已是五個半月前的事。滿心以為總有一個人來填補空缺,但週末前方才知道,走的是合約工,處的空缺也屬合約工,所以空缺也裁掉了。以後的日子只會是四個人,繼續多走一步,直至我有機會到下一站。

7. 因為常常「多走一步」,心力似減,星期一至五懶得看電影打文字,常玩的那一兩個電腦遊戲也不管了——顏冊的小遊戲除外。遠行回來後,星期六日常想打字和整理旅行拍下的照片,有興致才上影院看影碟。

但會否開始了另一階段,也就是不趕新片大片的階段?

又琢磨中五(高二)在課本讀到,寫在《莊子》的一句:「以有涯逐無涯,殆已。」好風光不能盡覽,風光不只景物。

Agnes有類似的例子

8. 回來十二天,手信陸續送出,遠行餘味尚存,心情仍算輕鬆。旅費花去,投資虧損,唯有力守,切莫急挽失去者。——十年前一次金融風暴,樓房負資產生成潛在的主題「我們要重得失落的面值」,即望樓價重升當年水平,不知今回失去一片股債票的面值後,大眾會否舉相近的主題,不願再開新局?

9. 港燦中秋後又再撰多篇筆記,以饗街坊。於我,現下主打的市場文字,多只覽難議,但見他提「臨時伴侶」一詞,又有讀者來詢,讀他的答覆(見此文最後兩個留言)後,又有多問:

如此關係,屬個人選擇為多少?若有催婚且有力親戚,或/和美滿小夫妻在旁,或/和身邊朋友同事結婚者多——簡言而之,「心理配套」較多時,個人會否較難抵禦,拖拖拉拉後結婚或急忙成婚?
如婚姻率下降,認同老曾「生三個」之人,或/和聲言捍衛一夫一妻家庭價值的各大道德團體名人等,又會否機會處處?
自問安全感亦不足,亦知歷年太平亂世,但具「每日活著有飯開就當發花紅」的想法,勿論是否過悲,但是否易達?

識者不識者,亦望藉此教我。

每星期七日短記:20081012-20081018

Sunday, October 12th, 2008

20081012

1. 不申請twitter一類的戶口,故不把短語拉幾條連結到這裡來,卻試試用blog貼短記,一日最多五條,且看自己有多少能耐。

2. 「沒有『于素秋』的日子第二十一天。」《家好月圓》播過,應要用「溏心II曆」了——「溏心曆」是「沒有常在心的日子第N天」——。《家好月圓》匆匆而過,再吸引也未必勝過報章更觸目的標題,我亦無力多說。想多說的是,《家好月圓》大結局當日,人已在國外,回來已是重陽,約兩三天耽在飛機上,其餘十五天在拉脫維亞、立陶宛或愛沙尼亞,20080920至20081007。遊記晚些兒寫,相片已開始整理。

20081016

3. 不時會有人說「歷史一再重演。人們根本沒從過去學懂甚麼。」以下是一點想法。

「歷史『重演』,或說人們沒從歷史中學習,不全然因為他們沒有學,學不了或學而不思不用,也可能是,當事情發生時,尤是那些時間較長,自以為夠時間稍思的場合,人們會把事情獨特之處,說成空前的事,或不會重蹈覆轍的憑據
,因此認為以往的教訓不足取。」

簡單說,可能不過是另一種有意無意的妄顧妄為。

20081017

4. 星期三黃毓民在立法會議事堂向二曾「出蕉」(「出招?」)後,星期四又在議事堂贈書予特首曾。「第三條路」聞其名多年而未學,無謂「獻拙」;然真人贈書勸讀,雖少見但非開先河,喊話寫文時,薦書勸讀者更多。而送「社民連學生證」一舉,似有高於特首曾的味道,蓋喻己為師,喻曾為待教學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