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for March, 2007

2007年香港國際電影節個人速寫

Thursday, March 29th, 2007

(不斷更新至四月中)

又是一年一度的香港國際電影節。往年都是寫長篇筆記,今年打算先寫點短記,以備日後長筆記也好,確實留一點記錄也好。由於最終目標仍是長筆記,暫不想自己有份的電影節網上筆記連線連上速寫。

電影的次序按觀看的先後排列。隨時加插新筆記,筆記有劇情描寫

Final Score 求學不是求分數? (Soraya Nakasuwan, 2007, 泰國)

三月初在曼谷看了。四個曼谷男校第六年男生:吊兒郎當(亦如香港話的「hae」)的半搖滾男Per、肥仔Big Show、要聽父母言選會計,或是按自己喜好選漁業系的華裔男生Bok,跟留班生Loong,一同要通過2006年的高考,才可入讀大學。四人各有應付方法,但高考成績一公布,四人跟數以萬計的考試一樣,被反覆修改的分數弄得團團轉,全片佔「戲」最多的Per最後得以另一種方式報考本地大學。可最後結果是四人殊途同歸——如果「歸」指的是一個大學生身份的話。

Slumming 公子愛玩人 (Michael Gawogger, 2006, 奧地利/瑞士)

飾演Sebastian的男演員在片中說,slumming是離開自己熟悉的去處,在維也納的陌生角落跟不認識的人見面。他的解悶花款固不會獨沽一味,用手機拍陌生女性兩腿中間,跟同住朋友Alex月旦路人或替他們編生平,或將中年醉酒失意詩人Franz塞進汽車後行李箱,火速送至鄰國捷克邊境小鎮,亦「妙」。然而似冥冥中注定要付出代價,Sebastian slumming當中竟生出真情,及後所喜女生Pia知其「放逐」「事跡」後拂袖而去,最終Sebastian修好不果,跟另一個新識的女子遠赴耶加達,slumming何只十里百里,竟是千里萬里。而Pia陪Franz的相好上路尋Franz,Franz從小鎮出發走過雪地回維也納,只要多幾個人跟他們互動,也可成了slumming。

Sebastian片末在耶加達一個戲棚邊被兩個喝酒的男人談論,卻未必是Sebastian的報應,但該是到處楊梅一樣花,四海俱有寂寞人。

Legaturi bolnavicioase (Love Sick) 痛愛
(Tudor Giurgiu, 2006, 羅馬尼亞/法國)

這片在去年的香港同志影展亮過相,從原著小說改編,導演第一部片。大意講關於女生Cristina兩段同時發生的愛情,情人分別是愛耍脾氣的兄長Sandu和紅髮女生Alexandra。我寫的像一個三角戀愛故事,但確然也是,而電影也沒有太多呈現眾人以為的,近親戀和同性愛故事多有的獵奇情節——開場的男女赤身愛撫不會有旁白說「他們是兄妹」。

關係轉差的描寫亦是尋常,彷彿說出各式戀愛關係變差時的共同處(都是大吵大鬧兼冷戰苦思?),不會因戀愛的某些特質而必須添油加醬。略略觸及的城鄉對照亦有趣味。

Pervert’s Guide to Cinema, The 變態者電影指南
(Sophie Fiennes, 2006, 英國/奧地利)

自己電影節正節期的最後一部片子。

“Pervert”一字字典的解法不只是色鬼,也可以指離經叛道者。Zizek獲邀登車入廠,及至當年拍片現場,用心理分析仔細解說名片經典場面,雖是少有,但未必離經叛道。但我等看片往往未必如此精細,一旦達不到的話,會否反過來說走火入魔,或真的「變態」二字了事?

未看此片時已不打算寫筆記,蓋已知Zizek英文流暢但口音過重,觀點連珠砲發,自己聽解力不濟,只有心神聽,未有精力解和記;二者覺得看此片有點似聽課或學術講座,近日已在上課,說不定自己因此有些不抄筆記的叛逆心態。

此片的擬名片場景實是一絕。精細有之,流動有之,簡陋得似戲謔者亦有之,妙處實不比原電影選段遜色。

三月末亂雜說

Sunday, March 25th, 2007

三月還餘下一個星期,之前說的新年很快又過了四分之一。這十二個星期似是趕忙,老套的說,一眨眼就過去了。

還有五個半星期待衝刺。三份跟翻譯有關的功課,十二部電影和兩個口頭報告,都要在工餘的時間完成。除了上兼讀課的日子,正職上午九至晚上七八,除午飯時間,約每天九至十小時。仍未完,做不完。喘不過氣之時,太多事本來自己已管不著,理亦理不及,那時已不只是「不如縮小」,幾乎是「只能縮小」,「做好呢份工」才算。

縮小可能是重本之故,但也是否因為自己捨不得某些事是所謂的「本」(聯想到一些理不清自己的「本」,卻有點大中小其他成就的今古人物),甚至說是因為怕死,而縮小?不做好眼前的事,丟了差事得不到證書,兩老知道又吟哦終日,自己想起也不敢忍心不做好,也不忍心一走了之。不忍心的同路人,在我看來就是「恐懼」二字:那麼,不就是也因為怕死而縮小了麼。

——而我的觀察是,此地怕死之風是常吹的,未知他處如何。人們依循已有模式生活,一是懶得想,二是沒得想,三想是「怕」字作怪,越不過檻,於是日復日兮。雖這種態度也可被說成「苟安」,但苟安也吧,人多勢眾,頒二字下來未必動搖太多,而成績不美滿的話,難免教人洩氣又復退縮。

——從成績不美滿一處,又想到此地政事討論的一條老議題:既是無用,還做來幹麼?這回阿藹再次引出問題,宋以朗先生則以為,結果可是有的,故不是無用,問題也站不住腳。但我以為的是,此地固有一些人深知屢敗屢戰,和苦爭N年之道(且看爭普選或爭愛國),但更多人卻把政事或社會政策的變革速度和成效,與其他生活的事情相比較,就如點了菜就要三十分鐘內端出盛宴,泡麵泡在沸水中三分鐘則可吃,或基金必要保本或每年回報五七九厘等等;也就是說,某些的大努力必要得到對等或像樣的回報,否則則為無用,不做好了。

當然此處又生成另一題目:生活也有不少事出力沒好報。但我以為的是,其他事大多可轉移陣地,亦眾人以為較有所謂的:甲飯館不行轉乙飯館,必要吃飽;但政事爭不了則為定,而政事不行,除非感覺到波及自己,否則也少理會的動力。是故成績不美滿,就易變成無用,也更容易放手。

不過,縮小之時,亦少理政事,應該說,減少深入的看點和寫點甚麼。兩場特首競選辯論舉行之時,我都沒看現場直播,及後也不補回。頭一場開始時,我剛下班,前赴機場;後一場開始時,我還在辦公室趕忙,之後去一飯局。不會說競選是鬧劇,但我(誤?)以為,是次競選看來有點「成績不美滿」的樣子,也就是說,「有競爭的非普選」衝擊力不夠大,說不好自己又容易把競選安上「無用」的結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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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三四日都在曼谷過,事前不大張揚。機票稍貴,但所乘的阿聯酋航空,娛樂節目甚多,航程時間夠看一部長片。我乘便在機上看了《Queen, The》。到曼谷時為深夜,最初又不清楚如何乘公車進城,在機場團團轉近一小時。及後從上網點弄清楚如何到公車站,登上公車進城。但其時不清楚市區總站所在,下車後還得轉計程車到旅館;還好,不用於機場乘計程車到旅館,已可省下一點錢。

是次到曼谷主要看電影,特別是《那黎萱大帝》首二集,另加兩部電影。本想一天看四場,但力不從心,最後分開三天進行,本想到的閒逛地點也到不了,主要都在水門和Siam兩處過。今回走過的某幾條橫街,就是我僅有的新到之地。

在那些天裡,覺忙的想法愈發強烈:生活如是,遠行亦然,幾是瘋狂。是故回來後幾天,打消了六月跟朋友歐遊七八天的念頭。年假還是要放的,但想留在香港,清理自己,慢慢過。

《那黎萱大帝》第二集末,還未登上王位,剛在Sathong河大敗緬甸人的「黑王子」那黎萱,對手下如此說:「我們得回去準備,準備會再來的敵人。」是吧,不一定每次都要乘勝追擊,有時可要先安頓自己。

另記

有朋友跟我說,若我繼續堅持不戀愛的話,就鐵定沒戀愛可談。我日後能否堅持暫且不論,但我想,在這堅持信念但往往未必有成之事,下決心做一事而有成功,未必美,但該是有點妙吧。

Proper Popper AKA Disco Antistatic

Thursday, March 15th, 2007

自己有份小空間的「入伙」聚會,有興趣的不妨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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