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熟悉又吵鬧的小世界
Thursday, August 31st, 2006小遊數天,回家不久,快要睡覺。
(有朋友說過,遠遊不道德。更不消說,自己陪家人去吃魚翅了)
曾讀過有人遠去冒險後,回老家先做的事之一,是追看過去數個月(幸好,冒險只是數個月,否則一兩年長,恐怕吃不消)的報章,本地的、國內的、國外的都啃下去。這幾天沒有上網,此地的正邪之戰上不了國外新聞,好歹避了半場喧鬧。但怕下半場避不了。
不看報,自然學習不了正氣澟然的宣言,卻看泊。泊主都寫得較細,有多些分析,至少不會先祭出眾人熟悉的正邪觀。然而,正邪觀就是簡單:正邪易陰陽,陰陽成兩極,兩極生四儀……之後種種,都可用正邪論之,也可以說,因為蓋了「正」「邪」之印,都好辦了,大家都容易做事。
事做了,卻不見得完——正邪之戰一直上演,沒完沒了。我以為最核心的戲碼,叫《愛國者鬥餘孽》,幾乎事事都會跟這題目拉了關係。錯綜複雜,沒有誰有實力徹底解決(或者,打這場不知是真還是假的長仗已夠好玩,根本不須解決?),僵局連連。
對於僵局,我覺沈悶。沈悶時容易胡思亂想,想到如何解決。我胡思亂想之際,更會示懶,更會訴諸既成的方式。以下兩段,是這兩個月纏繞於我腦海,出自我愛讀的《三國演義》:
人情勢利古猶今,誰識英雄是白身?安得快人如翼德,盡誅世上負心人!(第一回)
一日,(王允)於侍班閣子內見舊臣俱在,允曰:「今日老夫賤降,晚間敢屈眾位到舍小酌。」眾官皆曰:「必來祝壽。」當晚王允設宴後堂,公卿皆至。酒行數巡,王允忽然掩面大哭。眾官驚問曰:「司徒貴誕,何故發悲?」允曰:「今日并非賤降,因欲與眾位一敍,恐董卓見疑,故託言耳。董卓欺主弄權,社稷旦夕難保。想高皇誅秦滅楚,奄有天下;誰想傳至今日,乃喪於董卓之手:此吾所以哭也。」於是眾官皆哭。坐中一人撫掌大笑曰:「滿朝公卿,夜哭到明,明哭到夜,還能哭死董卓否?」允視之,乃驍騎校尉曹操也。允怒曰:「汝祖宗亦食祿漢朝,今不思報國而反笑耶?」操曰:「吾非笑別事,笑眾位無一計殺董卓耳。操雖不才,願即斷董卓頭,懸之都門,以謝天下。」(第四回)
此外,還想起張獻忠。不過,既然在此城喊打喊殺,也不能喚起多少「義士」起舞,我想我胡扯如斯,卻不敢實行,又何足道哉。
先就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