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for October, 2004

大中國還是認識不深

Monday, October 25th, 2004

不瞞你說,我還是有點無厘頭的大中國情結的;就是聽到憤青們要夷平台灣或日本或美國時,血液溫度就好像升了三四度般,莫名亢奮。究其原因,應是年輕時被「統一」,或是不言自明的「中國人本質/責任」(具體為何,你只要看看那些被問「你是不是中國人?」的人之前說了甚麼做過甚麼,把那些言行顛倒,大概就是了)薰陶過度,到現在還未能全除所致。

然而在我的想法裡,我已說服不了自己,為何中國現在非統一不可,甚至非統一不可。

說是如此,但沒清楚表達的話,也會惹人誤會。卻說我最近在啟的留言板,試圖分析台灣在大陸的戰略位置,和統一原因之間的關係,結果被啟以為我替統一背書,我要添寫我對統一問題的立場。

事後以為:雙方認識不深,或對於某題目立場認識不深時,說清楚還是必要的。

From the chat of Before Sunset (2004) (Live + Movie)

Monday, October 25th, 2004


irene sent it to me Posted by Hello

Many people around me talked about this film, first are those not in Hong Kong, and later is my Hong Kong friends. As they praised this film so much, I saw it last week.

I had not watched Before Sunrise (1995?), and perhaps lost some fun when I watched Before Sunset. However, I have some thoughts after I watched the long long chat between Jesse and Celine, not because of Celine’s American accent.

It is so good for some old friends meet together after losing contact for years, and it is ideal if they can still exchange ideas freely, no matter things about past or present, themselves or others, just like Jesse and Celine did. I envy such opportunities, even though I had enjoyed some before. One of my friends has the ‘ability’ of talking with me so free, and continually. We talk and talk everytime we meet, and our phone chats seem no end.

In this sense, I understand why Jesse left his plane to home and stay in Celine’s home in Paris. It is not only for one whom he loved before, or his bored family life. It is always not easy to have someone you can talk with, and, enjoyably.

Irene’s note about Before Sunset
Duke of Aberdeen’s note about Before Sunset

素食燒

Saturday, October 23rd, 2004

昨天跟一些朋友到大尾督燒烤去。那是個靠海處,於香港吐露港北岸,離我家六公里。這次燒烤維時甚久,上午十一時開始黃昏六時結束。

朋友當中的蘇普(soop)吃素,不碰肉和五葷菜,因為港式燒烤食物以肉類為主,故她有所準備。常被煨的蕃薯欠奉,卻有一打的玉米和混合了金菇絲、甘筍絲、黃瓜絲和乳酪的素菜包二十多個,全都用錫紙包好。另有八個蕃茄、蛋沙拉一盒、甘筍絲青瓜絲共一盒,和一包鮮冬菇。

錫紙包玉米和素菜都是放到鐵絲網上,用熱力弄熟。釀入蛋沙拉的蕃茄亦然,但因為今次用的是全個蕃茄,圓滾滾的,結果第一個蕃茄弄好後就滾出壚外報銷。而蛋沙拉和蔬菜絲也可用來當三明治的餡料。

至於冬菇,因為水份較少,柔軟度不夠,故穿在燒烤叉子時,很易被弄裂。好容易才先後燒了四個不連蒂的,但似乎未熟,起碼熱度不夠。

這一回肉類仍是主角。火好,加上用了年前悟到的新法,烤出來的東西報銷率很低很低。

也難忘朋友們真的用海水把罐裝啤酒弄涼,和他們提供的card games(至少兩個)。

第一組搬遷工作完成了

Saturday, October 23rd, 2004

今天將餘下的新聞台文章都搬過來,稍後就可以繼續搬以下的東西:

舊公開日記
《青年人民》的舊稿
以前在其他場合和為書刊寫的文字
中學時代的作文功課

頭兩項應該會早一點完成,因為有已打字檔案,轉移時方便一點。

B.B.S.

Thursday, October 21st, 2004

我們叫它的時候,都是一口氣說「BBS」或「站台」的,不會一字一頓,也不會提它的全稱Bulletin Board System。

那麼它是甚麼來著呢?它是個存於伺服器的電子告示板系統,用網絡連接,每個系統(通稱「站」吧)都有超過一個以上的討論看板,討論的話題多元得很,站務可以,體育可以,炒股投資可以,甚至討論某本漫畫也可以,只要站的管理員同意就行。最初有些用撥號連接的BBS還支援檔案下載服務,現在都沒有了。

跟新聞組或後來興起的Web board不同,BBS不能貼圖,很靠文字為溝通媒介,一些愛寫警句或大塊文章的朋友,不愁沒有機會發表他們的心血。而BBS,至少大中華地區的BBS,有較好的板主制度,看板的秩序相對較優勝。

我在1997年首次連上BBS,比接觸新聞組晚一些,然而在BBS裡,我可以接觸到不少不會在網站出現或發表意見的朋友,而他們寫的東西,並不因不同的載體而遜色(其實那沒有邏輯關係嘛)。

不妨找個機會,看看BBS是甚麼樣子。以下是兩個我最常到的BBS:
香港網站
香港地

「聖者」留影1:Ivanovo Destvo (1962)

Saturday, October 16th, 2004

卻說在蘇聯大愛國戰爭期間,可能是1942或1943年初秋,德蘇兩軍隔河對峙,十多歲的Ivan,擔任蘇軍探子,冒死游過河沼,把搜集到的德方情報帶回去。然而那些對他愛護有加的軍官們,知他父母雙亡,想送他到後方上軍校;倔強的Ivan不允,最後他跟兩個年輕軍官,再一次過河,然而這次回去的,只得兩個人。後來兩個人只得一個活到勝利。

大愛國戰爭以蘇軍攻入柏林結束。那個活著的,臉有傷疤的軍官,在德國人的檔案室裡看到Ivan的遺像,接著鏡頭帶我們回到Ivan臨終前一刻,和他最後的夢。

這是一部異常的戰爭片。沒有千軍萬馬交戰,也沒有激亢的配樂,卻見一些奇幻的景象。Ivan開首帶回前線的植物種子和枝條,用以提醒他有關情報,只是少年一時好玩,或是別有寓意,如眷戀國土?而Ivan所發的夢,可以是林中飛翔,或井中搆星,或與妹妹乘坐一部載滿蘋果至瀉的卡車漫遊(還要有兩匹馬嘗嘗瀉下的蘋果!),再加上他清醒時,曾嘗獨自在碉堡模擬黑夜突擊,這些情節和相關的拍攝和剪接,應不單是訴說主角對和平與家庭的渴望,和戰爭的禍害而已。

(「聖者」的名字,叫Andrei Tarkovsky[1932-1986]。)

Tarkovsky的一個總網站
有關此次放映

蘿蔔經

Sunday, October 10th, 2004

六年前寫了一篇短文,談動物脂肪的美味,並預告會寫蔬菜,此言被某位朋友不時提起,著我快寫。這回是還稿債來了。

然而蔬菜之多,不如常吃的肥肉種類之少,豈能一篇盡包?今回不妨隨機選一種先說。

蘿蔔是根,在土上的葉我未得嘗。香港常見的蘿蔔,有白、紅、青三種。白者就是做蘿蔔糕或蘿蔔絲煎餅的材料,炒之即脆而甘甜多汁,但跟粟粉冬菇臘肉等合體成糕後,形雖在,但清爽之氣早全消了。它也會跟魚條或牛腩合烹,煮後軟並較易嚼,跟牛腩合烹則有點像豆腐一類,不過它不會大力吸收牛腩肉汁,反釋出水份,將肉汁調和得恰到好處。

紅的呢,也多稱為甘筍,似乎是因其名和狀而說的。三色蘿蔔當中,大家最常選它生吃,是沙拉的常客。如果炒之,其身邊不會少了芹菜為伴兒。另外就是熬(煲)湯,把它連熬幾小時復再翻熱,甜軟的紅蘿蔔會吃上好幾天。歐美菜有把它製蛋糕的,未知滋味如何。

青蘿蔔吃法最少;這個「青」字不作古解(藍),而是解為綠。它不會被生吃,也不用來炒食製糕,只是用來熬湯。媽子不喜進紅蘿蔔,故每次家中製青紅蘿蔔湯時,她那碗必然是清一色綠。

那依舊聲小的小眾

Sunday, October 10th, 2004

一直都想寫篇梁國雄現象的分析,但久久還未下筆按鍵,直到評論一篇一篇的被刊出依舊如是,仍繼續有的沒的看人家怎說他,補幾句意見而已。

昨天讀到黃世澤一篇簡短的BBS回應。他覺得梁想得清晰,明白自己的目標,「又夠無欲則剛」,但其他社運人呢,不免人云亦云,或沾了權力後急速腐化,連叫「阿牛」的曾健成也不例外。「其他社運人?註定無運行」

我此刻覺得,梁還是有待觀察的,因為他眼前的形勢大變,他能否獨自——那也可能反映了半獨行俠和窮人模式參與較大規模議會的困難,因為他身旁未必有足夠的全職助手從旁協助——於眾多意見和咒詛裡理清前路,開創對大多數人都覺得新鮮的問政視野,依然是一個問號。在選前至現在,我以為,他最可能的結果,是變成另一個李卓人或劉千石,即一個或會中途辭職的左傾議員。不過,既是議會新人,我會給他三個月「試用期」,不宜太早定論。

然而我想多講的是黃那十一個字:「其他社運人?註定無運行」。梁當選後多次緬懷道謝的吳恭劭,早作古人,有運無運也無緣分霑,而媒體也有自己的議題設定,沒有追問吳遺屬的反應(據說她母親很介意她那多病的兒子去抗爭)。而梁的成功,也不等於是左翼路線,或是本土左翼或基進(radical)社會運動的成功。

投票支持梁國雄的,不少很可能是因為他的行動勇氣,想在他們不敢/不願/不懂或其他理由不去挑戰政府時,找一個代表替他們實現心中的願望。儘管大家可以細讀他的傳單或網站,但多少選民做過呢?當「共產黨」和「反市場」變成一些以保衛自由者自居用的帽子,傳媒也沒有著意報導長毛的政見時,選票,不易被辨為對左翼立場的支持書。

其實也不等到這一刻才說了:回歸七年以來,儘管經濟情勢每下愈況,社會風氣保守依舊,但基進型的社運人,一方面不騎劫形勢而沾沾自喜,說那是「社運壯大的好時機」,但另一方面他們怎樣努力或懶惰,他們只是比無聲的小眾幸運一點,有一點聲音在社會在媒體迴蕩,但最後仍極多留在他們自己當中,聽後而和應的「局外人」,很少很少。

社運社運,還成不了半成民眾關懷的行動,依然是不少人寄托理想和交待良心的出口。不過我不覺得,社運老手大多會落得黃所言的下場,他們常見的事業進展,往往是NGO的頭頭或組織、學院等的研究員而已,不見得會怎樣腐化。

後記
以下有兩篇朋友寫的長毛論:
范克廉論長毛
思存最新長毛論

砸了八十三個保管箱

Wednesday, October 6th, 2004

卻說新加坡人在香港拓展銀行生意,應是從九十年代買下一家小銀行開始。等待數年,來個突擊,把另一個南洋財團持有的兩家銀行(其實是一家控著另一家)一併併購,新晉藍籌道亨銀行因此被私有化。去年年中,道亨、海外信託和廣安這三家香港銀行,完成合併,新加坡大老闆給它們換了新顏色,起了新名字。

新的大銀行,論聲勢,該排第六,並主攻財富管理和私人信貸業務。可剛過去的星期六,它在老中產住宅區美孚新村的正在裝修的分行,其中八十三個有財物(香港俗話稱「有餡」的保管箱被拿去砸掉),星期二才通知客戶出了狀況。通知太遲自是失誤,但賠償怎樣得當,那些又怒又傷心的客人在媒體前的反應,和事件發生在中產住宅區的意象,足令銀行的商譽嚴重受損:雖不知那家分行前身屬三家裡的哪家,但新舊主顧交來的財物都不能周全照料,關係儘管不直接,恐怕會有更多人不願靠它管理資產了。

至於貸款業務如何受這事件影響,我不懂評論,還請各位給些意見。

悠閒的做人家兄弟 (生活)

Monday, October 4th, 2004


扮有型。數碼相機由Ryan提供Posted by Hello

大學時我曾當過一年的學生報編委。9月25日,當年的老編
pao,跟他第二間公司的同事結婚了。我跟幾個當年的學生
報朋友,當他的「兄弟」,香港話叫「戥穿石」,就是替
新郎在結婚當日全程增加氣氛的助手。

當天天氣很好,藍天白雲。

持續大半天的婚禮以接新娘為序幕。男家一行八人,包括
新郎、伴郎和另六名兄弟裝模作樣的拍過照誓了師,便進
娘家所在的公共屋村大廈去。在升降機裡,我們竟碰到最
遲到來的姊妹!然則我們打一兩個笑話而已,並沒留難對
方。

香港婚俗,男家在女家門前必要玩些遊戲鬥鬥嘴;我們各
人先得吃一塊開胃的檸檬山葵(wasabi)夾心餅乾,再做
幾下不似樣的掌上壓,最後為開門紅包的價錢討價還價,
就喜氣洋洋的接新娘。

至於新人在娘家或男家敬茶甚麼的,兄弟都只能作壁上觀
;反倒女家的一名姊妹,或因她已被選為敬茶時的主持人
,勸茶說好話等工作都由她負責了。離開娘家赴男家,男
家又是敬茶施禮,之後「兄弟姊妹」們前往男家附近的酒
樓吃中飯,補充體力。

飯畢,眾人從屯門乘車至石峽尾,在行禮的教會負責接待
等事。我主要負責接待,遞禮遞場刊等,並不困難,然而
觀禮者送禮不少,雖體積不一,但禮成後帶走也得費些人
力。

婚宴席設教會附近一酒樓,從開始恭候至入席,約三個小
時。那時我們的要務,是採辦婚宴中新人將玩的遊戲的物
品,並稍進飲食,恐妨婚宴時無暇進食。酒樓位處又一城
,在那麼大的一個商場,找一些小道具甚為容易,負責採
辦的四位兄弟把買東西當成逛商場。購物完成,兄弟或接
待來賓,或跟好友談天,或跟姊妹商量婚宴中間如何安排
遊戲。

八時許入席,惟來賓超出預算,需時良久才令各人入座,
而我坐的椅子,是全場最具特色的。


膠椅。數碼相機由Ryan提供Posted by Hello

遊戲應該玩了三個,我建議的餵食被刪去,還記得的一個
,是姊妹建議的,在新郎的福字短褲題字。時間急迫,所
以只得三個遊戲。席間人聲鼎沸,不過大多不為新人和他
們所玩的遊戲。

席散,賓客盡歸,二人酒醉過度,但並非兩名新人。伴郎
跟我等兄弟把各人送來的結婚禮物,新郎的吉他和新娘的
衣箱等物帶走,搬回新人的住所。離開他們在調景嶺的住
所時,約凌晨一時。

這樣就是十六小時;離開時無甚倦意,亦不覺疲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