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for October, 2002

宕 (雜記)

Tuesday, October 29th, 2002

久違了。

一天,一星期,幾乎一個月。這個月要事還是有的,正職
以外,是回應中文大學科技大學的合併建議。教育部長
李國章第N次提出這建議時,跑教育線的記者如獲至寶,馬
上報將起來,結果人人紛紛表態,這個多星期就冷卻下來

而其他想做又想快完成的事,寫出來也有十多樣,寫日記
要跟其他事項爭時間。

算吧,現在有時間給日記了。想講不少題材不同的東西。

(原載公開日記)

近日糗事兩則 (生活+飲食)

Tuesday, October 29th, 2002

十二日前起床後,把家中的凍開水再煮沸,為的只是自己
的一杯熱奶茶,結果冷落了父母開店時要喝的茶水,因此
被媽媽罵了一頓,也聯想到自己不成家的話,何時能好好
的照顧自己。不計細心一端,家務之精熟,我遠遠不及母
親。

第二則也是跟早餐有關。「煲凍滾水」事件後數天,媽媽
給我煮了一個蛋,剖開兩半加胡椒。我看到蛋黃未固,納
罕是否限時專煮。當晚向媽媽求教,原來那種煮法才是真
正的boiling eggs!

(原載公開日記)

鼻塞跟重傷風 (自己)

Tuesday, October 29th, 2002

我的鼻敏感從來都沒去治好,如是者我要忍受每年春夏和
夏秋之交的大鼻塞和重傷風。我猜想,那些日子長流不息
的鼻涕和連綿不休的噴嚏,都是拜我的鼻敏感和忽冷忽熱
的環境所賜。

在寫這些文字時,大鼻塞和重傷風又臨到我身上。雖然病
況並非空前,但仍然麻煩;我有點後悔沒持續每天吃個水
果,藉維他命C加強抵抗力。我很想很想吃個橙,奇異果更
好。

我在將這三段文字轉為0101時,已吃了橙和傷風素,但鼻
水來的更凶。

(原載公開日記)

《野草莓》II

Tuesday, October 29th, 2002

老醫學教授Isak不愛跟人相處,退休後跟老管家同住一屋。六月的夏夜,在他動身到Lund拿榮譽之前,他發了一個怪夢。他夢見自己穿戴整齊,在空蕩蕩的市鎮大街走,街上的掛鐘無時針無分針。他隨後遇見一輛馬拖靈車,後輪雖被燈柱絆著,車夫仍一意孤行向前走,最後留下那個被掙脫的車輪,和一副棺材。

Isak看到棺材躺著的是自己。他那麼老又愛獨處,死後會同樣下場麼?

第一篇講此電影的公開日記

(原載公開日記)

一起寫吧!(五)巴士 (寫作+社會文化)

Monday, October 28th, 2002

我今回推介的寫手是女巫和第一次獻技的潘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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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從來都應該是眾人的。試想想:當你一人開著巴士,
或是整部巴士只有你跟司機的時候,那種孤清和自我的不
安,一早已蓋過獨享全車的滿足感;若沒有多幾個乘客,
巴士就不是巴士。

有數十至百計乘客的巴士,有時是擠迫了點,令人煩厭,
不過那纔更貼近巴士的本義,就是給眾人坐的大型汽車。
當寒冷天至,巴士擠滿乘客,多數車窗緊閉,儘管那時空
氣不甚流通,可是滿車生春。不過那樣的車廂要搬到夏季
的話,恐怕乘客已爭先恐後下車,只得司機和巴士被太陽
烤炙。

現在在香港街道跑的雙層巴士,過半都有冷氣機。回想起
十或二十年前,過半的雙層巴士只能靠車窗調節車箱溫度
;有風吹來也罷了,如果巴士在市區走的話,交通燈和其
他車輛已可令它慢下來,壓根兒不用等高速行駛所帶來的
風,結果乘客有如剛弄熱又塗了醬料的香腸--這種感覺
,或解釋了為何巴士迷把非空調巴士喚作「熱狗」。

除了寒暑之異,巴士在一天裡都有不同的風光。早上往往
令人想到要發奮工作,可是已坐下的乘客大多都不如此這
樣想,寧願在正式工作前延續被迫中斷的睡眠。清醒的氣
氛隨後會慢慢湧現,午間時的巴士裡,較多清醒的乘客在
閱讀、聊天、沈思或凝視路訊通提供的影音內容,也少了
孤身上路的乘客,取而代之的是三五親朋友好。

乘客的睡眼會在黃昏重現。下了班,完了應酬,或狂歡過
後的人,一批一批的上巴士,在回到自己的床前,已先行
在車上休息。那時的巴士,是他們的流動睡房。

一起寫吧!網上閱讀

一起寫吧!(四)女裝衣履 (寫作)

Saturday, October 12th, 2002

其他文章,請到write.ruofei.com瀏覽。我今回推介的寫
手包括偽莊子、sano和雞孵蛋。

這次我很遲才寫,寫的不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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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皮鞋和天藍色搭帶高跟鞋》

零時三十七分。十九歲的攣生姊弟下了公車,走路回家。
漆皮黑色皮鞋在左,絹面天藍色高跟鞋在右。姊姊的一雙
鞋,腳腕處都有一條搭帶,搭帶還要穿個扣。

終於可以靜靜的看,靜靜的想。

沒太多機會見你穿沈色衣服,平日你的衣褲都是紅黃綠藍
白。

姐姐,我對妳那雙木鞋跟敲水泥地的聲響感覺陌生。高跟
鞋不是沒見過,可是從來睹妳雙腳都是套了拖鞋、學生的
黑皮鞋、運動鞋或是各式各樣的圓頭平底鞋。這對尖頭高
跟鞋,妳會怎樣形容它?

你身上的沈身衣服,有如我腳上那對高跟鞋。幾年來都是
穿平底鞋,初中時愛新鮮而穿的兩吋跟半筒靴,早就穿破
。最初穿它走路,感覺跟踮著腳尖走路只差兩三分,後來
感覺習慣了,腳掌也習慣了,全身重量經兩個鞋跟一下一
下的深刺地面,既痛且快。想重拾那快那痛,我乘著這次
盛宴,給自己買一對給女人穿給男人看的鞋。從前那對我
得背著家人,由朋友交給我換上;這一對,我堂而皇之的
放在家中鞋櫃。現在的痛加倍,絹面和尼龍絲襪也化不去
尖頭、搭帶和磨人的後跟;快也加倍,因為我終於可以愛
穿甚麼就穿甚麼。

我覺得,妳把美麗和壓迫都選披在己身。你又可以嘗新,
又可以依循平日的穿衣習慣,可我不能如此放任。記得四
歲時我倆玩家家酒,二人好奇的調換角色,妳當爸爸我當
媽媽--當真正的母親看見我穿上妳的蕾絲裙和搭帶鞋,
狠狠的罵。都不記得罵甚麼了,但想主題不外是「男兒不
應上紅妝」吧。

弟弟,可能你這生都不能每次想穿甚麼都能穿甚麼。做姐
姐的怕鼓起你打破這枷鎖的勇氣,更不想你以為我再次令
你受罪。四歲時我倆因貪玩互換角色,被媽媽狠罵後,第
二天我想拍拍你肩膀,說句道歉話,可惜我剛伸手,你一
聲「我不要做女人!」教我方寸大亂哭將起來,隨後好幾
天你只肯跟爸爸說話。往後我倆感情或親密或疏離,我卻
不曾有意的觸碰你身任何一處,意外碰到我也會連忙避開

事情過後不久,妳身跟我身都隔一段距離。以前受教導約
束,不甚在意,只道是合宜。但我現在看見妳想著妳,莫
名的起念:可以用我這雙手縮短那距離麼?

十五年了,我還有膽量打破自己給自己的制限嗎?

「姐姐。」

「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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